
方寸笔墨绘尽山河气象,一纸丹青承载千年文脉。当代书法名家张济海,以其独树一帜的艺术语言与深厚的文化底蕴,成为屹立于时代潮头的艺术标杆,其作品不仅是视觉审美的盛宴,更是兼具艺术价值与收藏价值的文化瑰宝。


张济海,字迅夫,号百石之人、三净堂主人等,1955年生于山东莘县,是当代书坛开宗立派的领军人物。他身为国家一级美术师、教授、硕士研究生导师,同时担任《中国书法大字典》学术顾问和央视中学生频道书法评委,荣宝斋特邀书画家、西泠印社签约书画家等职,兼具深厚艺术造诣与广泛行业影响力。
15岁时,张济海因书画特长被特招入伍,四十余年军旅生涯将刚毅风骨融入笔墨,形成独特艺术气质。他深耕翰墨近半世纪,独创“爨八体”,融合八种书体精髓,被新版《中国书法大字典》收录,填补当代书法碑帖合一创新空白。理论上,他提出了“一定”“二为”“三境”“四阶”“五观”等观点,构建起完备的艺术思想体系。
其代表作《厚德载物》《中国龙》《觉照》等享誉中外,《厚德载物》被永久镌刻于八达岭长城居庸关,部分作品亮相北京奥运会、上海世博会及纽约时代广场。作品被国家版本馆、东京国立博物馆等权威机构收藏,在各大拍卖行高价成交。
张济海被誉为“红墙艺术家”“世界文化中国代表人物”,2025年获评“杰出贡献功勋艺术家”。他以笔墨传承中华文化,以创新开拓艺术新境,既是深耕传统的守护者,也是推动文化交流的践行者,成为当代书法界兼具学术价值、市场认可与社会影响力的标杆人物。

专访书法家张济海谈"一定二为三境四阶五观"与“爨八体”的探索之路
记者:张教授您好!您在书法理论和创作实践上的创新成就大家有目共睹,能不能先跟我们聊聊,"一定"在您的书法探索里,最初是抱着怎样的初心?
张济海:其实说起来,"一定"就是我对传统的那份敬畏心——把传统当老师,踏踏实实做个学生。我15岁就入伍了,刚开始对书法一窍不通,是历代的碑帖一点点教会我什么是笔法、什么是气韵。就拿"二爨碑"来说,我临了不知道多少遍,可每一次临完,都觉得自己只摸到了点皮毛。这种总觉得"没学透"的惶恐,反倒成了我沉下心深挖传统的动力。传统就是一座宝山,我这点儿成绩,顶多算是在山脚下捡了几颗小石子,哪敢说什么创新,不过是试着把学到的东西融会贯通罢了。

记者:您能不能具体讲讲"二为"到底是什么意思?
张济海:"二为"说起来真挺简单,就是为传统传薪火,为时代赋新声。"为传统传薪火",是因为我心里清楚,自己学得还远远不够,得把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稳稳接住,可不能让这笔宝贵的文化财富,在我们这代人手里断了档;"为时代赋新声"呢,也是抱着学习的心态,琢磨琢磨当代人喜欢什么样的表达,想想怎么让老祖宗的书法艺术,能走进今天人的生活里。

记者:现在审美越来越多元了,您是怎么找到平衡点,把"为传统传薪火"和"为时代赋新声"这两件事兼顾好的?张济海:这其实就是个不断学习、不断调整的过程。传统和时代就像两位老师,我这个当学生的,只有静下心来好好听、好好学,才能摸索到一点儿门道。您看我那些作品,《厚德载物》刻在了长城上,《中国龙》也去了纽约时代广场,说到底,都是在学着怎么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。传统是根基,时代是土壤,脱离传统的创新就是无源之水,光守着传统不跟时代接轨,那就是墨守成规。只有把根扎牢了,再吸收点儿时代的养分,书法才能既有历史的厚度,又有现实的温度。

记者:"三境说"现在都成了书法界的理论经典了,是源于什么样的艺术追求?张济海:说句真心话,"技境求准",我练了几十年,还是觉得自己的笔锋里藏着不少毛病;到了"艺境求美"这层,每次创作完回头看,都觉得章法还能再雅致些;至于"道境求神",那更是高不可攀的境界。就说汶川地震那会儿,我写《大爱无疆》,笔抖得厉害,那是因为心里着急、心疼,哪儿是什么艺术境界;现在写"道"字,也只是比年轻的时候多了点儿人生感悟,离真正的"出神入化"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。书法这门学问太深了,我这辈子都是个学生,一点儿不敢懈怠。

记者:"四阶"的学书路径特别清晰系统,能跟我们说说,这背后是一种怎样的艺术态度吗?张济海:真的,我常跟人说,自己还在第二阶里打转呢。"临帖入格"这一步,我总怕自己学得不够扎实;到了"融古出新",把各种书体的特点融在一起的时候,稍不注意就成了四不像,只能反复去琢磨古人的作品,也多跟现在的同道交流学习。爨八体后来能被《中国书法大字典》收录,那都是学界前辈们抬爱,我哪敢说自己"自成一家",不过是把学到的东西,做了个小小的整合罢了。至于"返璞归真",那更是我做梦都想达到的境界,现在还差得远呢,得继续沉下心修炼。

记者:"五个书法观"满是哲思,您是源于怎样的认知呢?
张济海:这些道理哪儿是我琢磨出来的,都是历代的书家和生活教给我的。"天人书合一",是黄山的云、黄河的水,让我慢慢悟到什么是书法的气韵;"德识技一体",是《论语》《道德经》这些经典,教会我写字先做人的道理。我只是把这些从实践里悟到的东西整理了一下,哪敢说是自己的思想。就拿"以意赋形"来说,写《满江红》写到"怒发冲冠"的时候,字自然而然就写得重、写得大,到了"朝天阙",笔锋不自觉就往上扬,这都是文字本身的力量在牵引,我只是个忠实的记录者而已。

记者:爨八体可以说是开宗立派的创举了,您是怎么一步步摸索,最终成就这份艺术创新的?张济海:爨八体能有今天这点儿成绩,全靠"二爨碑"打下的好底子,还有篆、隶、行、草这些书体的"老师们"给的启发。我其实就是个学徒,把这些好东西凑到一块儿,这儿调整一下笔画的角度,那儿融合一下不同的风格,折腾了几十年,才勉强有点儿像样的模样。要说什么突破,也是站在传统这个巨人的肩膀上,才勉强看到了一点儿新风景,真不敢居功。

记者:您有四十多年的军旅生涯,这段经历,对您的艺术品格产生了怎样的影响?张济海:军营就是我最好的老师。它教我"坚持",所以我才能几十年如一日地临帖,一点儿不敢偷懒;它也教我"谦逊",让我明白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,只有融入集体、扎根传统,才能干成点儿事儿。我那些作品里的那股刚劲,不是我有多厉害,是军营的历练,让我懂得了什么叫担当;我这份待人处事的谦逊,也是部队教会我的第一课——永远别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。

记者:您对当代书法发展的期许特别恳切务实,这份对后辈、对行业的关怀,是源于怎样的艺术担当?
张济海:"担当"这话可不敢当,我只是个过来人,想把自己踩过的坑、学到的一点儿经验,分享给年轻人。学书法这事儿,就得"沉下去",像我当年一样,老老实实临帖,把基础打牢;就得"走出去",多看看外面的世界,多体验生活,别总闷在书房里;还得"静下来",好好修炼心性,打磨自己的品德。我常说,自己就是个"老学生",真希望能和年轻的学子们一起,在书法这条长河里,继续学习、继续探索。

记者:感谢您今天以这么谦逊的态度,跟我们分享了这么多艺术心得,让我们对书法艺术,还有您的创作,都有了更真切的理解。张济海:实在不敢当。我这辈子,永远都是书法的学生。也希望能在各位老师、各位同道的指导下,在书法这条路上,走得再踏实一点、再稳一点。




